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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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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苦。”秦霁答得很快。

陆迢不信,压下脸,要自己试一试。

好凉。

他环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抬脸时眼神说不上柔和。

秦霁一只手捂着嘴,另只手捏着拳抵在他的胸口,“大人,我才喝完药,还不舒服。”

声音娇娇怯怯,细听还有一点委屈。

陆迢凝着她的眼,半晌,在她的手心啄了啄,“你最近病得勤,把熏炉用上好不好?”

“好。”秦霁垂眸,长睫在眼睑投下小片阴影,盖住了眸中不耐。

秦霁一病就是好几天,陆迢像是一阵寒风,稍离她近一点,便会引起她头晕咳嗽。

陆迢这日有心晚些去上值,起得也比平时晚。

他支肘,侧卧在床上,丹凤眼半阖着,慵慵散散转向身侧,却只看到一个歪斜的软枕。

头脑一瞬空白。

一瞬空白过后,他掀起眼皮,瞥见了睡在里侧的秦霁。

他们之间空出了两尺。

她说不想过病气给他。

小姑娘颊侧贴着几缕乱发,脸色平常,只是唇色有些发白。

陆迢静静望着她,好一会儿,他俯身靠近,离她只有一寸之近时停了下来。

“秦霁。”

细密的羽睫轻轻颤动,并无回应。

他的吻将落未落。

罢了。

他愿意在她身上多花一点耐心。

陆迢出了门,秦霁才从被中拿出握成拳的两只手,白嫩的手心已经被汗浸湿。

他方才叹了一口气,很轻,微不可察。

分明骗了她,还要在这里惺惺作态。

秦霁蹙眉。

他骗她是一次,还是两次?

这一整天,秦霁毫无胃口,任司未想出什么菜名,她只是摇头。

声音弱弱,唇色发白,叫人不忍勉强。

一口两口对付完,就到了晚间。

天色已暗下来,听雨堂的门窗都关着。

秦霁侧坐在金漆木直棱榻上,小心翼翼地剪完烛芯,把烛剪递给了司未。

递完还不算,一双杏眸含了水,巴巴地望着她。

司未道:“姑娘还有何事?”

“我饿了。”

这会儿小厨房已经歇了火,不过再把人叫过来也不是难事,司未想着她饿了一天,忙问道:“姑娘想吃些什么?我这就去叫人做。”

“我想吃酒酿。”

酒酿?

司未一顿,别的都好说,酒酿可做不出现成的来。

她一抬头,便对上那双亮着的杏眸,一个“不”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秦霁拉起她的手,指头在她手心轻挠。

“没有吗?甜甜的酒?”

这个她有。

眼前小姑娘的甜声央求和当日陆迢的冷声责问,轮着番在司未脑中交替。

半晌过去,秦霁占了上风。

一半是因为司未自己也想喝,另一半是因为秦霁再三保证了不叫陆迢找她麻烦。

秦霁高高兴兴送她出门拿酒,“我们快些喝完就好。”

陆迢这几日回来得都晚,她们有一个多时辰,等司未喝完自己还能收拾。

不一会儿,司未提了酒回来。

她给秦霁准备的仍是一坛果酒,自己喝的则是济州花雕。

两个人在案边坐下,一人一盏,开了窗,迎着月共饮。

才喝两杯,秦霁便拦住司未,认真劝道:“你不要再喝了,你的酒量好差,连我都比不过。上次我喝了一坛还未醉,你早早躺在了地上。”

“姑娘,我上回给你喝的是果酒,和黄酒怎么比得了?”司未哼哼一笑,“你才喝不过我。”

秦霁鼓鼓腮,把她面前的花雕酒拿了过来,给自己倒了一盏。

“大话,你怎么喝得过我。”

只这么一句,彻底激起了司未的好胜心。不待秦霁一杯一杯送,司未已经举起坛子喝了起来。

秦霁不时给她擦嘴,偶尔陪喝一杯果酒,没多久,司未的眼神开始变得清澈。

秦霁在她眼前挥挥手,“司未,你知道我是谁么?”

司未抓着她的手指尖,左右晃了晃,“你是大,大,大爷——的姑娘。”

秦霁抿起唇角。

她不是,她是秦霁。

秦霁深吸了一口气,不计较这个,又低声问道:“那你知不知道,当初在丰州,陆迢给我喝的药里,加了什么东西?”

司未咧嘴,“这个我知道!”

她的喊声直冲云霄,惊起了歇在枝头的鸟雀。

一听就是个醉鬼。

面前的听雨堂烛光大亮,陆迢脚步稍顿,在门边停下。

里面另一道女声还清醒着,有意放低,细听却仍能听清。

她问的是——“是什么?”

秦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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