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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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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小团子在秦霁怀里睡着了,永平伯夫人让人将她带下去。

对面台上的乐人撤走了,换上来一帮涂着花脸的小戏,转着扇子唱了起来。

宴席毕,又摆上了一桌糕点,继而又有人端了酒上来,漆盘里有果酒还有烧酒,席间的夫人们见了并不觉奇怪。

永平伯夫人原是出名的海量,为了这个孩子,将近一年滴酒未沾,这次定要好好喝上一场的。

“各位夫人喝不了的,饮些果酒便是,我这里有樱桃酒,柑橘酒,葡萄酒,只甜不醉人,大家小酌即可。”

永平伯夫人说完,敬了一盏梨花白,一饮而尽。其余人也乐得喝上一些,听着戏,吹着风,也很惬意。

不过小半个时辰,席间的夫人们便停了盏,唯有秦霁在人后又倒了一盏,手腕极稳,未洒出半滴。

过得一会儿,永平伯夫人又抬眼看向秦霁,她握着瓷盏稳稳落回桌上。

同道中人。

永平伯夫人起身过去,语气里有按捺不住的激动,“陆夫人,我们来喝一盏罢。”

“好啊。”秦霁道。

她原以为一盏只是一盏,直到眼前的景物变得迷乱,才明白自己错了。

她没喝过永平伯夫人。

秦霁在榻上醒来,是白鹭园正房的榻上,温热的水汽擦过额头,颈侧,晚风吹进,有一阵舒服的清凉。

人还是带着醉意,她翻了个身,半阖着眼,视线没有落到实处。

紫荷收了帕子,将屋内的灯烛拨得更亮,出去时恰在门口遇见陆迢。

“大爷,夫人已经醒了。只是酒好像还没醒。”

陆迢颔首,“厨房的醒酒汤好了,去取过来。”

他只站在门口,等紫荷端来汤,才带着醒酒汤进去。

榻上的人察觉到脚步声,掀起眼皮,看着他一步步走近。

“是醒酒汤。”陆迢在榻边坐下,拍拍自己身侧,“起来喝些。”

秦霁没有动,盯着他看了会儿,对视半晌后,她撇过脸。

“你想得美。”

醉得不轻。

陆迢不知该气该笑,索性将醒酒汤放在一边。起身要去放时,腰间忽而传来一阵阻力,他又坐了回去。陆迢偏过头,腰封上不知何时搭了只手,纤纤葱指用的力气还不小,把他的腰封都捏皱了。

秦霁哼一声,攥着他的腰封慢慢坐起,接过那碗醒酒汤。

头还有些晕,想事也想不清楚。

她喝了一半便不想再喝,踩着绸履要放到桌上,才迈出一步,人便往前一跌,汤碗也脱手飞出。

秦霁被陆迢拦腰接在怀里,惊魂未定,便听陆迢问:“还没醒酒?”

“醒了。”

“你没有。”陆迢抱着她在自己腿上坐好,抬了抬鞋尖,示意她往下看。

秦霁低了头,气势变弱了些,悄悄将一双玉白裸足收进裙下。

她刚刚踩的不是绸履,而是他。

秦霁抵着陆迢胸口,半转过身子与他相对。原是要再争一争的,可她忽而从他眼中看到了一抹笑意。

他又在笑她。

那笑意一闪而逝,秦霁不服气,要抓住把柄,便一直盯着他的脸瞧。

视线渐渐从他的脸移到了眉上,陆迢的眉很黑,轮廓锐利。

“你是不是画了眉?”秦霁一边问,一边抬手摸上去。

指腹用力碾了碾,翻过来看,却什么也没有。

秦霁好奇睁大了眼,“你用什么笔画的?我也要。”竟然一点都不掉色。

陆迢不答,她的手继续在他身上作乱,一会儿又摸到了他的颈,那儿和她的不一样,有一处圆球似的凸起。

指腹沿着凸起的轮廓转了一圈,秦霁脑海中忽然想起一句话——

“倘若你哪天想过线了,就悄悄告诉我。”

发楞的时候,陆迢已经先亲了她一口。秦霁回过神,轻轻攥住他的衣襟。

她俯首靠近,唇瓣离陆迢额头只有毫厘之距时,忽而停下来。

秦霁眼神迷离,却仍旧秉着最后一点清醒,保持犹豫。

陆迢环紧了她的腰,让人离自己更近。

两人的呼吸快要交缠在一处。

她身上的衣裙是丝制,还留有宴上果酒的香气,丝丝缕缕闻起来只觉香甜醉人。

“在想什么?”陆迢问,掌心悄然抚至她腰窝,缓缓摩挲。

秦霁没说话,环住他的颈,压脸亲了下去。

亲在他唇上,因为——

这个人刚刚的声音很好听。

秦霁的吻并不熟练,她慢慢悠悠的亲,停在唇与舌尖的轻咬,都显出是个在一步步摸索的外行。

却让人意外舒服。

陆迢环臂圈紧了怀中细腰,配合着仰头,方便她亲他。

秦霁亲一会儿便腻了,也晕了,侧脸靠在他肩上,平复紊乱的呼吸。

“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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