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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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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睡相是越来越不老实。

一边往里走,霍霆山一边除腰上的鞶带,行至软床时鞶带已开。他脱了外袍,随手将衣裳扔在旁边的矮柜上,又除了裈裤,只穿了件中衣和小裤就上了软床。

他上来时,床上的美妇人嘤咛了声,缓缓睁开眼。

“无事,继续睡吧。”霍霆山将她手中的夜明珠拿走。

床头有个小木匣,霍霆山将夜明珠放进去,木匣关上的那一刻,淡光湮灭了。

霍霆山刚躺下,就听身旁人喊他。

“霍霆山……”她刚醒,声音带着几分含糊,听着比平时软了些。

霍霆山将人捞过,“怎的不睡,莫不是白日在马车里睡饱了?”

被他揽入怀中时,裴莺在他身上闻到了淡淡的香皂气息,估计是这次回来前在河里沐浴过,之前那股血腥味消失不见了。

裴莺揪着他中衣衣襟,凑近吸了吸鼻子。

确实没血腥味。

“夫人在作甚?”分明在黑暗中,他却也似在白日。

裴莺惊了下,下意识想退开些,但此时后腰处覆上一只大掌,截断她的退路,将人摁在结结实实的摁在自己怀中。

“夫人刚刚在作甚。”

后腰处的那只大掌往后,顺了顺她的后背,最后一下时以指尖勾起她一缕墨发绕在指上。

裴莺的鼻尖抵在他锁骨上,香皂香气和草木风沙的味道在鼻前交织,“没什么。”

她声音瓮瓮的,听起来没多少可信度。

“又撒谎。”霍霆山不信,“明明刚刚犬儿似的吸鼻子。”

裴莺错愕,“你怎的听见了?”

霍霆山笑她,“夫人靠这般近,我又不是聋子。”

裴莺小声嘟囔了一句。

这话刚说完,那只置于她后背上的手往下滑一段,在她桃臀上轻拍了一下。

“霍霆山!”裴莺耳尖通红。

霍霆山重新揽着人,“也就你敢在我面前口出狂言。”

裴莺不服气,“我发现你这人双标得很,只许你骂我,反过来就不行。”

“我何时有骂夫人?”霍霆山不认。

裴莺有理有据:“你刚刚才说我犬儿似的。”

霍霆山慢悠悠道:“夫人,那只是打比方,并非骂你,但你方才就不同。”

裴莺转了个身,背对着他。

“生气了?”霍霆山拨了拨人,试图让她重新转过来,“我都没气你日日嫌我,夫人倒是先气上了。”

“方才不是在嫌你。”裴莺为自己辩护。

“嗯?”霍霆山随口问道,“那是什么?”

“你之前进来,我闻到有一股血腥味,我当时就想……”这话还未说完,她整个人被霍霆山拨了转身,又变成面对着他。

帐内昏暗,裴莺看不见,却莫名觉得有一双泛着幽绿光芒的狼眸盯着她。

一阵细微的战栗不住攀上她脊背,裴莺微微僵住。

“想什么?”他揽着怀中人,声音放轻了许多,有几分诱哄。

裴莺本来觉得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但如今被他正面拥着,甚至是低声哄着,她有些不自在。

“夫人。”他喊她,带着几分不易见的催促。

裴莺垂下眼,最后还是说:“战场上刀剑无眼,一个不慎难免会受伤,当时在想你有没有伤着。”

黑暗里,她听到了男人的笑声,先是一两声闷笑,然后笑声变大。

裴莺被他笑恼了,“霍霆山,这有什好笑的?”

“并无。”他止住笑,但声音里仍有浓浓的笑意,“夫人忧心我,我甚是开怀。”

裴莺抿了抿唇,不懂他有什么好高兴的,她与他如今为夫妻,她自然想来他全须全尾回来。

“如今看来是没有伤着。”她嘀咕了句。

带着厚茧的大掌从后方绕至前方,最后定在她的下颌上。裴莺最初不明所以,直到那只大掌挑起她的下巴。

灼热的吻落了下来。

金乌初升,新的一日到来。裴莺刚从主帐里出来,就见辛锦迎上来。

“夫人,军营里来了一队商贾。”辛锦说。

裴莺疑惑,“商贾?他们为何而来。”

一般来说,军营重地外人不得进入,对方竟能进来,看来不是普通商贾。

辛锦回答:“说是来答谢昨夜的救命之恩,他们还带了几车的谢礼来。”

裴莺了然。

那就不怪乎能进来了,这类自己送上门的军资不要白不要。

“夫人……”辛锦欲言又止。

裴莺转眸见她,很少见辛锦这副神情,遂问:“怎么了?可是你月事来了,若这般,你今日回去歇息吧,不用在侧伺候。”

辛锦摇头说不是,低声道:“那商贾之首有一女,说是要以身相许报大恩。”

裴莺怔住,“以身相许报大恩?许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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