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节(2 / 3)
”
高中生还没说完,就听到背后有人在叫他,原来是合宿的老师找不到他们的人,来到山下,发现他们竟然被卷进了案件。老师虽然已经习惯了,却还是无奈叹气,现在已经快要到晚饭时间了,她来把学生们都找回去。
她还看到了另外几个学生,说大阪那边来的老师估计待会也要找人了,建议他们先回去,然后就听到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异口同声地说:
“老师!我正在调查案件……”
“没事的没事的,我在查案啦,我们老师会理解的!”
老师:……
习惯了,习惯了,哎,习惯就好,侦探就是这样的,更何况是两个经常被放在一起比较的侦探。
那边的老师和同学们正在就“什么时候回去”的问题讨价还价,这边的诸伏景光和诸伏高明面面相觑,黑泽阵就倚在旁边的树上,假装自己只是一个银色的小蘑菇。嗯,他就是负责推轮椅和带猫的护工而已。
两只小猫扒拉蘑菇中……
长野的风静悄悄的,就连树叶都没有一丝摇晃,诸伏家兄弟两个一个站着一个坐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好像一幅静止的画。
负责做记录的年轻小警察来找诸伏高明,看到这两个人正在对话,就在旁边等了等;可诸伏景光原本要说的话早就咽了回去,他甚至都忘了自己刚才想说什么,只剩下难以平复的、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情绪在心头激荡。
诸伏景光想,总不能就呆在这里什么都不说吧。
“你好,诸伏警官。”
他以为自己说出来的话会磕磕绊绊,又或者根本说不出来,可实际上他的声音很稳,说的话也很流畅,就像他多年来做卧底工作时候那样,无论什么时刻都不会露出破绽。
于是诸伏高明也跟他打招呼,两个人都很平静,就好像完全不认识彼此,在午后的郊区街道上遇见,彼此陌生,然后擦肩而过,不在对方的生命里留下此刻的任何一分痕迹。
但他终归已经不是卧底,组织也从这片土地的历史上抹去,这段时间他亲手将那些资料上的名字一个个划去,找不到的就拿自己做诱饵,反正只要是对长生不老有些期待的、对公安憎恨的、对组织的boss波本先生还有些期望的,他都可以利用,都能找到致命的破绽。
他曾经身处那片黑暗,也对那些人足够了解。
现在那些名字已经所剩无几,他的身边纵然还有些许危险,不能将自己和哥哥的关系直接公之于众,可只是在这里见面,哥哥不会介意,而且——而且他真的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久到他每次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在梦里见过哥哥了,然后发现那确实只是在梦里。
“去年也来长野参加过比赛,完全没遇到什么意外,那时候还有同学跟我说长野的治安比东京好很多呢。”
“……”
“那我就不打扰了,诸伏警官还要调查案件,再拖下去就来不及回家吃晚饭了。”
他从容跟兄长告别,就像仍在卧底时期想过的、执行任务期间意外遇到兄长该怎么做,当然现在已经不是那种时候了,他会回家等兄长,兄长也知道他有话要说,今晚——再等几个小时,总能见到、总能把这八年来的一切都说清楚的。
已经等了太久,根本不差这点时间,诸伏景光比任何人都清楚。
所以。
所以——
在诸伏高明从轮椅旁路过的那一瞬间,诸伏景光忽然抓住了兄长的衣服,轻声说:“哥。”
声音很轻,就像一缕刚从林间穿过的风。
他低着头,雾蓝色的眼睛盯着诸伏高明的鞋子,正要离开的那个人也停下了脚步。
诸伏高明抬起另一只手,放在弟弟头顶,说:“待会回家吃饭。”
声音沉甸甸的。
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诸伏景光过了好几秒才意识到顺着自己脸颊往下滑的眼泪,他伸出手臂想要把那些晶亮的、本不该属于成年人的泪水抹去,眼泪却越来越多,直到把整个衣袖浸透。
他的肩膀在颤抖。
他以为自己不会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他本以为是这样的,他都已经三十岁了,可他在有些人面前又总会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诸伏景光抬起头来,看着诸伏高明,重新说了一遍:“哥……”
跟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的弟弟就在眼前,诸伏高明顿了顿,还是搓了搓诸伏景光的头发,说:“我认出你了,景光。”
第一眼就认出来了。虽然不清楚弟弟为什么会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长野,又为什么要来找他,可他弟弟来找他了,而且好像在过去的几年里过得……很轻松?跟诸伏高明曾知道的那个再也无法挽回的结局不同,这已经是一件完全在他预料之外的好事。
诸伏景光再也忍不住,扑进兄长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他哭得撕心裂肺,好像刚从一段遥远而漫长的黑暗旅途中挣扎出来,找回到了温暖的家,看到一直没关上过的门,温暖的灯光从那扇门里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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