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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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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与私赵鸿煊都不想动。

&esp;&esp;既是不能动,那便只有想办法加强控制了……

&esp;&esp;——宋家。

&esp;&esp;屋中,宋景辰正对宋景茂道:“……爹爹才升任南州巡抚兼任兵部尚书衔不久,哥哥你前些日子又获封太子少傅,皇帝眼下还不得不依赖我帮他搞钱,即便咱们宋家毫无谋反之心,皇帝陛下又如何敢不提防咱们?

&esp;&esp;所以,不管我二哥一个月后的殿试表现如何,或是他以后的表现如何,皇帝都不会重用他。”

&esp;&esp;宋景茂微微闭了眼——

&esp;&esp;这对睿哥儿来讲太过残酷,他从小到大那般努力读书,如今还考中贡士第七,且他这贡士第七还并非因他才华不如人。

&esp;&esp;实在是睿哥儿的运气太差了些,偏偏就考试那几日扭伤了手腕,以致作卷时字迹较之平时差了些。

&esp;&esp;若非如此,便是那解元睿哥儿也拿得……

&esp;&esp;“咣当——”

&esp;&esp;站在屋外的宋景睿神情呆滞,手中的瓷盘应声落地!

&esp;&esp;盘中洗好的桑葚四散滚落,原是他回去之后觉得弟弟虽言语不当,归根结底是他不当在弟弟心情如此不佳的情况下还同弟弟讲什么大道理。

&esp;&esp;道理什么时候都可以讲,弟弟眼下最需要的是他的安慰。

&esp;&esp;他这般做事实在不近人情,便是有理也不该如此。

&esp;&esp;想明白了,他便去外面卖了弟弟喜欢的桑葚,辰哥儿这小子其实最好哄不过,拿些他喜欢吃的,什么不开心都散了……

&esp;&esp;景辰是装晕,景睿却是郁急攻心,真的晕倒了。

&esp;&esp;他比辰哥儿大三岁,也不过是个才将将十九岁的少年人,天资聪颖他是有的,但这世上天资聪颖之人多了去。

&esp;&esp;正如陈宴安所说:此子并非真正绝顶聪明之人,但胜在坚韧不拔且持之以恒。

&esp;&esp;这么多年他从未放松过对自己的要求,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朝着自己心中的目标前进,终于他就要到达他想要达到的地方。

&esp;&esp;甚至他已经到达了,周围所有人都在恭喜他,现在却让他接受这样的结果。

&esp;&esp;没有品尝过科举之难的人,无法体会那些日日夜夜的付出,况且他考科举亦不只是想做官,他更想通过做官去实现他的人生理想,如此方不枉活一世。

&esp;&esp;现如今呢?

&esp;&esp;现如今一切都成了泡影,更让他难受得是他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现实。

&esp;&esp;因为这个家里三叔也好,大哥也好,辰哥儿也好,宋家的每个人都在悬崖之上。

&esp;&esp;未入官场,宋景睿第一次深刻领悟到什么叫权力争斗,以及权力争斗的残酷。

&esp;&esp;景睿晕倒自然不能同家里人说真正原因,宋景茂只说景睿上台阶时没注意脚下,滑倒磕到头了。

&esp;&esp;景辰亦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二哥,因为无论说什么都不能减轻二哥心中半分痛苦,亦不能改变什么。

&esp;&esp;反倒是宋景睿,坚强得出乎景辰预料,他反倒握住弟弟的手安慰:“天生我才必有用,便是不做官,便不能做事了么?”

&esp;&esp;景辰无言地回握住哥哥的手:有些时候,个人的命运渺小到微不足道;可有些时候微不足道的个人亦会强大到不可战胜。

&esp;&esp;假如有一天用他一人能换整个宋家的平安,他亦会从容去做。

&esp;&esp;他生在这个家,长在这个家,门前桃树,屋后水井,长满蔬菜瓜果的小菜园,娘亲的絮叨,父亲的怀抱,与二哥蹲在墙角数蚂蚁,牵着大哥的手捉知了。

&esp;&esp;他怎能不爱这个家,不爱他的家里人。

&esp;&esp;还是那句话,身处局中人人都想活,人人又俱都身不由己,被情势推着、逼着、不得不一直往前走。

&esp;&esp;皇帝要自保、施家要自保、宋家亦要自保……

&esp;&esp;三月份的殿试如约而至,或许是因为早知道了结果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宋景睿在殿试时发挥极好,是所有答辩人中最为从容亦答得最好的。

&esp;&esp;然,并不能改变任何结果。

&esp;&esp;高坐龙椅之上的帝王看向他的目光中露出些许惋惜之色,不过却是一闪而逝,未曾有更多波澜。

&esp;&esp;站在宋景睿的角度,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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