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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欺 第14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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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藏了一条银链子在身上,正是那日御史台锁他的那条。他将她熟练地从被窝中揪出,剪了双手在背后,给她套上锁链,咔哒一声扣上铁扣。

“还能怎样,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而且你也说了这是皇宫,不准叫。”

锁罢,他冷冷地逼视,有意无意地挑衅,拍着她肩膀欣赏她窘迫的样子。

王姮姬瑟瑟打了个寒噤,金属铁链锁在手腕上带来冰凉的触感,强大的禁锢力使她丧失一切反抗能力,摇摇欲坠,连维持平衡的坐姿都很艰难。

睚眦必报,心胸狭窄,手段狠毒,素来是他……此时她分外怕郎灵寂。

“别,我已经跟你道过歉了,”她染了畏惧,身体不受控制哆嗦不停,持续往墙角缩,“你不要在皇宫,求你了。”

郎灵寂将她推倒,目光寸寸扫过她双手被锁左右挣扎的样子,轻笑,“不知谁扭曲如蛆虫呢?”

——正是当日她羞辱他的话。

王姮姬隐忍地嘤咛了声,忘记了御史台这锁扣的特点——挣扎得越厉害倒齿严丝合缝越深。她左右扭动,原本平坦的床单被蹭出凌乱的褶皱来,无力佝偻着。

“你别太过分!”

这里终究是皇宫,司马淮的眼皮子底下,他才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入侵者。

郎灵寂道:“那日是谁过分?”

他对旧账记得格外清楚,那日她肆无忌惮对他的折辱,他即将一一复原,变本加厉地重现在她的身上。

王姮姬又羞又愤,仰头承受,锁链窸窣直响。最可怕的是和他这般暧然接触,体内情蛊也不合时宜地活跃起来了。

糟糕,情蛊一发作她就会失去理智的头脑,心甘情愿被他折辱和玩弄。

她在帷幔内跪在他面前,被情蛊折磨得头痛如裂,红着眼圈隐带央求,“我错了,郎灵寂,你便大人不记小人过吧。”

他二指钳起她的下巴,凉丝丝的,好整以暇道:“郎灵寂是你叫的?”

她深吸了口气,道:“雪堂。”

郎灵寂置若罔闻,欺身在她耳畔,“情蛊认主,那我是不是你的主人啊,王姮姬?”

他剐了剐她,像逗养的一只猫。

报复

王姮姬秀目含煞, 极为不配合,那副不卑不亢的样子真像一只被俘获的猫。

她咬牙道:“究竟谁是主人?”

她是琅琊王氏的家主,他才是签卖身契做长工的。现在倒反天罡, 他要做她的主宰者。

郎灵寂道:“情蛊在你体内, 你是被牵制者,每月我给你解药,难道我不是主人。”

哪次漏掉她就得被情蛊反噬, 她的性命不牢牢攥在他手中吗?

王姮姬愈加羞赧,瞧他悠然自得掌控一切的样子, 真想扑上去撕了他。可她双手被锁链反扣在背后, 微小挣的力道犹如蚍蜉撼柱, 于事无补。

“呃……”她脸蛋憋得涨红,脖子青筋暴起,如一只折断翅膀的蝶,齿缝间溢出一句话, “算我求求你了成不成?”

郎灵寂好整以暇睥睨着她双膝跪伏的屈辱姿势,用当日她折辱他的语气, “堂堂琅琊王氏贵女也有今天, 王姮姬,我还真有些不认识你了呢。”

“郎灵寂,”王姮姬肌肤烫得厉害,眼尾红似桃花, 咬牙切齿, “你别太过分。”

郎灵寂无动于衷, 居高临下, 宛如玩弄一只卑微的蝼蚁,“让你叫什么?说。”

王姮姬恼怒窒息。

苦于受制于人, 挣了犹豫许久,她在巨大的压力下妥协了,牙关格格打战,声音模糊,艰难开口:

“主人。”

他摇摇头,得寸进尺,“不是这个。”

挑起她的下巴,“更确切一点的。”

王姮姬浑欲滴血,身子哆嗦如风吹树叶。那个称谓他从前教过她,虽只一字之差,远比主人更羞赧。

“玩笑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她身为琅琊王氏贵女,若说出那两个字真没法做人了,会被其他贵女耻笑死,名声扫地,还莫如直接投缳自尽。

“……那绝不可能。”

郎灵寂懒洋洋双手抱胸,“真的不叫?”

王姮姬斩钉截铁,“不。”

他道:“你明知道拒绝不了,还挑衅我的底线。”

王姮姬摆出一副不愿搭理的样子,岿然不动,脊梁骨凛然挺得笔直。锁链没成拘束她的工具,反而是她傲骨的点缀,琅琊王氏贵女天生有傲气。

郎灵寂以一种平静方式回望她,耐心告罄,直接用一记眼神活化了她体内情蛊。

情蛊顿时密密麻麻流动在血液中,显得异样高兴,将王姮姬逼得如欲裂开。

“说不说?”他再度问。

“别。”

她在情蛊的逼迫下顿时怂了,大口喘粗气,眼尾如滴血,终于松口叫道,

“夫……主。”

她都不知道怎么昏昏涨涨说出这句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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