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o章(2 / 2)
他们被礼,被伦常,被一个悬浮在斑斓云霞上的理想喂养大,一代一代绞尽脑汁去靠近这个理想。任何尝试都值得,任何牺牲都被称赞。唯一不值得的只有庸碌不甘的死。
他的父亲不甘心地死了,或许他父亲的父亲也这样不甘心地死去,在过去的很多年里,陈恪的心也跟着一点一点凋亡。
这世上不存在什么理想,不存在什么大治之世,纵使他想为此飞蛾扑火,也只有枉然。
可她出现了。
那个比日光更炽烈的人出现了,陈恪几乎已经停止发热的血又一次流动起来。他从不说他爱她,作为追随者的爱是一种不必被提起的本能。他不需要诉诸于口,不需要任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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