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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过皮肤。

&esp;&esp;她原本只打算寄回礼物。

&esp;&esp;可在飞机即将落地时，她忽然对自己说：

&esp;&esp;“你都来了，何必做半程的人。”

&esp;&esp;于是她叫了车，直接前往那个地址。

&esp;&esp;草坪上的生日派对正在进行。

&esp;&esp;五彩的气球从树冠垂落，小朋友围坐在篷布上画画、吃蛋糕。气氛温暖安静，仿佛每一个笑声都经过滤光器处理，温柔却遥远。

&esp;&esp;赵嘉站在门外，看见那个她一眼就能认出来的小身影。

&esp;&esp;砚今。

&esp;&esp;五岁了。

&esp;&esp;眉眼已经长开，像极了周行砚——尤其是冷静的下睫毛。

&esp;&esp;他蹲在地上搭积木，脸蛋微红，身边坐着一位年轻女子——温柔，清秀，穿着象牙白针织开衫，头发挽成低髻。

&esp;&esp;赵嘉认得她。

&esp;&esp;她就是周行砚后来的妻子。

&esp;&esp;江南新贵的千金，背景匹配、教养出色。

&esp;&esp;砚今叫她：“阿姨，这个搭不上。”

&esp;&esp;那人俯下身，细声细语：“先放底座，再按角对接，别急。”

&esp;&esp;砚今点点头，小手认真地搭了上去，成功的瞬间露出小小的骄傲神色。

&esp;&esp;赵嘉站在原地，指尖有些发麻。

&esp;&esp;一个保姆发现了她，低声上前道：“赵小姐，您是……砚今母亲？”

&esp;&esp;赵嘉微微点头。

&esp;&esp;保姆一怔，小声走向孩子身边。

&esp;&esp;砚今听见什么，转头朝她望了一眼。

&esp;&esp;目光空白。

&esp;&esp;像是看见一个陌生人。

&esp;&esp;他下意识往后妈那边靠了靠，轻声问她：“那个阿姨是谁？”

&esp;&esp;年轻女子一怔，语气仍温柔：“是你妈妈。”

&esp;&esp;砚今睁大眼睛：“真的吗？”

&esp;&esp;“嗯。”

&esp;&esp;他眨了眨眼睛，没有欢喜，也没有害怕，只是像面对一道陌生的数学题，搞不懂。

&esp;&esp;赵嘉慢慢走近。

&esp;&esp;“砚今，好久不见。”

&esp;&esp;孩子下意识往后缩了半步。

&esp;&esp;她蹲下去，想伸手，却顿住。

&esp;&esp;他不认识她。

&esp;&esp;四年的空白，比她以为的还要深。

&esp;&esp;“你来了。”

&esp;&esp;是周行砚的声音。

&esp;&esp;赵嘉抬头。

&esp;&esp;他站在远处穿过人群，走近。

&esp;&esp;他的样子没变多少，眉眼依旧锋利，头发有些短，穿着一件深蓝色西装。

&esp;&esp;他看着她，没有惊讶，也没有笑。

&esp;&esp;“我没想到你会亲自来。”他走到她面前，低声道。

&esp;&esp;“我也没想到。”她声音低哑，“原本只想寄礼物。”

&esp;&esp;周行砚沉默片刻。

&esp;&esp;他轻声说：“谢谢你愿意回来。”

&esp;&esp;赵嘉抬起头，看着他：“他不记得我了。”

&esp;&esp;他没有否认，只说：“他小时候认人慢。那段时间……你不在。”

&esp;&esp;“是。”赵嘉点头，语气极轻，“我不在。”

&esp;&esp;风吹过草坪边的樱花树，花瓣落在她肩上。

&esp;&esp;她忽然开口：“你很快就再婚了。”

&esp;&esp;周行砚静静看着她，片刻后点头：“是。”

&esp;&esp;“很合适。”她语气平静，“她温柔、有教养，会做饭，也会带孩子。”

&esp;&esp;他没接话，只是微不可察地移开视线。

&esp;&esp;“她爱他么”

&esp;&esp;虽然没说名字，但是周行砚知道这是说的妻子和周砚今

&esp;&esp;“爱”他会快回答

&esp;&esp;”那你呢，你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