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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觉得甚是爱你(完结)(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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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来出差。

两年后殷野然回国,我们终于能够真正在一起。

六年又六年,至今已经十二年。

殷野然说:“正是因为没做过,所以心有不甘,梦里也要补偿回来。”

我一时无言。亲亲他的嘴唇,以作安慰。

他含住我的嘴唇,双手向下,揉我的pi股,脱我的内裤。

然后他翻身压倒我,将我的双腿打开,手指涂满润滑剂,伸进我的后`穴里,我在呻吟和颤抖中,纳入了他,殷野然在我的身体里,灼热而鲜明的律动,伴随着湿热的亲吻,我射了他满腹,他留在我的身体里。

他抱我去洗澡的时候,我搂着他的脖子,亲吻他的喉结,说:“我们回学校一趟吧。”

殷野然偏头看我。

“现在你不是学生,我也不是你的老师。”我说,“换个地方打一炮,怎幺样。”

殷野然笑出来,肩膀微抖,他摇摇头:“不行。”

我表现出困惑和怀疑。

殷野然很用力地亲了我一口:“打一炮怎幺够。”

然后我们就回母校打炮了。

我得承认,我们是怀着心愿未竟的遗憾,和对母校的报复心理,才决定返回母校打炮的。

当初我和殷野然尚在精神交流阶段,有伤风化的事那是不做的,因为我们也是在摸索,我长到那个年纪,才发现自己有同性恋倾向,难免措手不及。殷野然也是,他比我要稍好一点,隐隐有所察觉,但他自己也不确定,因为在我之前,他说并未对别的同性起过反应。这说明性向或许是天生的,但可能一部分人永远没有机会去确定,意识和本能会混淆人对自己的认知,而社会性意识将本能压抑下去。

他们未必有我们这样好运气——即便亲身经历过身为同性恋者的诸多厄运,我仍然庆幸发现了一个更内在的我,一个被殷野然亲手打开的我。

我的身体和灵魂在向殷野然倾倒,殷野然看我的目光则更加是很露骨。我们像是两块不同极的磁石,无法克制地被对方吸引,然后贴紧。

一朵花开了,黑夜张开眼睛,变作黎明,风从北往南,我同殷野然相爱。

这是自然的事,它一定会发生。

但我更年长一些,又勉强可称作人师——虽然那时节的辅导员,性质和不在宿舍楼住的宿管大爷基本没有区别——一种责任心使我表现得很保守。

虽然后面我知道这种责任心是很无谓的,教师意行引诱同性学生,罪名既出,在群众眼里,你做没做都是做了,即便没做也只是还没来得及。

但那时我还没有醒悟过来,和殷野然在湖边散步聊天,偶尔牵住了手,我就已经感到很愉快满足,比之小树林里缠颈相交的对对野鸳鸯,实在可称得上是思无邪而行不逾。

那个时节,正好也是我在争取讲师资格的时节,那年我们院就一个名额,竞争不可谓不激烈。

院里要从我和另两个人当中选出一个,但隐隐有流言说院里已经确定好是我,院长找我谈话时也有这个意思,但院长同谁谈话都有这个意思,所以我还稳得住,逢人恭喜就笑脸迎人哪里哪里,还没定的事,不好乱说。

结果名单出来前两天,我同殷野然的事,被知名不具人士给捅到教导主任那里去了。

说我原来是一个同性恋者,且和自己的学生苟且,生活作风不良,职业道德堪忧。

我当然马上被叫到办公室里审问。

我看过那封匿名投诉信之后,自然很是惊异。我自己尚未完全确认自己是个同性恋,倒有人帮我定了性,该说此君看同性恋的眼光很是毒辣,或许是个中老手。

说完这话,我就被主任瞪了一眼。

然后我又说,同学生苟且,字眼太低俗,或许谈恋爱听起来会更好听,也更接近事实一些。再不然说是畅谈人生理想,触摸彼此灵魂这类都行。反正都比苟且听起来好多了。

结果又给瞪了一眼,我只好偃声。

鉴于前面两点,虽然举报人言语间满怀恶意,但基本与事实相差无几,我不能否认,教导主任就不再问生活作风和职业道德,让我出去。

可能在对方看来,一人是否同性恋,是否和学生谈恋爱,同生活作风和职业道德是直接挂钩的,因此可以不必再问。

当然那年我就没有评到讲师的资格,不只那一年,之后两年,每一年我都没有评到资格。

然后殷野然毕业,我不用再和学生苟且。只是我虽然不搞学生了,但还是个同性恋,所以生活作风还是不良,职业道德也可能还是堪忧。

于是我就辞职了。

我坐在当年坐的那把椅子上,像当年陈述自己是个同性恋一样,陈述自己今天跑来干坏事的由来。

逮住我们的是当年的那个教导主任,当时就是他看我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好像一个卖y的妓女被拘到警局里,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

教导主任还是教导主任,我和殷野然却已经不是当年的教员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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