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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每次都是她陪着皇帝身边,皇帝总是夸她体贴周到。然而这一次皇帝没有允。

皇帝服了药,令所有人都退下。只太医在外间一边守着,一边商讨着医治之法。

卫瞻退出内殿,却也没有回东宫,留在外殿听太医们的商讨。

卫瞻在外殿留了很久,直到外面起了喧哗。

“什么人胆敢在外面闹?”卫瞻冷声问。

“是长安郡主!”小太监跪地解释,“长安郡主得知三王爷的死讯,哭哭啼啼跑来求陛下做主。”

卫瞻烦躁地问:“她不知道父皇身体抱恙?”

小太监不敢答声。

满朝文武都知道的事情,长安郡主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卫瞻暴躁地想要踹开脚边碍眼的矮凳,想起父皇在内殿歇着,努力克制了一下。他阴沉开口:“将她赶出宫去!”

“是是……”小太监赶忙起身出去。没多久,外面的喧闹声消失了。

太医劝:“大殿下,陛下所服毒量并不重,需要日后慢慢排毒。今夜不会有事。殿下还是回去休息吧,莫要伤身。”

卫瞻望了一眼内殿的方向,这才离开。

卫瞻前脚刚走,一道黑衣人悄无声息地潜进内殿。

“陛下。”

皇帝躺靠在床头,手里翻看着一份名录。正是今日周自仪提交上来的名单。

“说。”皇帝目光甚至没离开手中的名录。

“启禀陛下,当年极为受皇后娘娘看重的那个侍卫已经死了。”

“确定是真的死了?”皇帝又是一阵咳嗽,才继续说,“怎么,死的?”

“属下亲自开棺证实,并非假死。至于死因,属下查到当年的宫女,证实当日那个侍卫没有照料好皇后娘娘的爱马,使得那匹西域良驹病死,皇后娘娘也差点跌马受伤,所以娘娘下令将那个侍卫乱棒打死。”

皇帝皱眉。

他对那匹西域良驹有点印象,哪儿来的,怎么没的,却都没什么印象了。毕竟那几年北衍百废待兴,他整日忙碌朝政。

皇帝挥了挥手,令黑衣人下去。

他十分费解。

皇帝原以为皇后是为了帮助三王爷篡位,可是三王爷被她杀了。

皇帝亦猜过皇后是为了纪家,为了她的父兄谋权。可是在这份周自仪递上来的名单中,写了好几位纪家人。这几位大臣在朝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以皇帝对纪家人的了解,似乎也不像有着那么大野心的逆臣。

如此只剩下最后一个猜测。他年长皇后十九岁,迎娶她时,她不过是十五岁的蓓蕾年纪。皇帝只好猜测她当初嫁得心不甘情不愿,甚至心有所属,筹谋多年为了报复他和纪家,为了和她爱的郎君团聚。可是她居然杀了卫瞭的生父。扶植卫瞭与情郎团聚的猜测,便也不成立了。

“你究竟想做什么……”

一片寂静中,皇帝愁眉自语。

半晌,皇帝沧桑的目光中闪烁起亮光。手中的名录跌落,他惊得失措。

这是自他二十年前起兵复国后,多年不曾再有过的震惊、不淡定。

他的眼前浮现多年前,立后之日,第一次见到皇后的场景。不过十五的年纪,一身正红凤服款款走来,曳地的裙角吻过百砖,她美艳的容貌中没有半分小女儿的羞怯。

画面一转,已是他们婚后。时日太久,他已经不记得当时自己说了什么,只记得她那日不甘的目光。

“只因我是女子?”

那是他记忆中,向来从容优雅的皇后唯一一次失态。

“原来……原来是这样!孤的皇后啊——哈哈哈……”皇帝拍榻大笑。

皇帝终于理清了心中疑惑,那边在回东宫路上的卫瞻却心情阴翳暴躁。

明明还没到寒冬,他却觉得刺骨的寒。

谁都知道皇家薄情的道理,可事到如今,他还是觉得遍体生寒。红砖绿瓦金碧辉煌之内,不知掩藏了多少肮脏和冷血。他生于皇家,注定今生离不了夺权。他不由又去想,日后他终身困在这红墙绿瓦之内,是否有朝一日也会日渐冷漠,甚至冷血。

权利当真可以让人变得不择手段?变得人不像人?究竟是因为他太容易得到而不齿,还是因为别人错了?

每当他情绪阴沉时,体内的阴阳咒便会悄悄运转,使他变得更为暴躁。回到东宫,他远远看见书房里的灯是燃着的。

是那个嫌命长的狗东西在他的书房里?他大步走去,一脚踹开书房。

两排书架间露出最里面的长长檀木书案。霍澜音伏在桌上睡着。卫瞻的踹门声,让她揪起眉心,眼睫颤了颤,迷迷糊糊醒过来。

卫瞻怔了怔,穿过书架走到长案前。

“你回来了。”霍澜音揉着眼睛坐直身子。

她枕着自己的胳膊睡着,袖子上的褶皱压在她雪白的脸蛋上,留下一道红印子。

“没回家?”卫瞻用指腹沿着她脸上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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